刚巧那几日,关州下发了征兵的布告。
次日黎云书去在去书院的路上,忽遇一老伯。那老伯手里举着张布告,时不时用袖口抹泪,神色凄凉。
旁边的人七嘴八舌地感慨:
“又是一个代请从军的......他家虽有钱,可谁知道随了军还能不能回来,哪敢帮他啊......”
“要说这老两口也是可怜,四五十了才有个独子,偏生是个体弱多病的。这种人送到战场上,不是摆明了......”
布告上的赏额是一个月二十两银子。
相当于她拼死拼活一个季度的收入。
有许多人犹疑着往老伯身上瞟,和旁人交谈了许久后,都叹声“保命要紧”,摇头离开。
黎云书瞧了眼天边,知道自己快迟到了。可她和定在原地一般,怎么也挪不动步子。
二十两。
若真如他所说,阿娘和子序的花销,就根本不用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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