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吗?是赌九万伤重了?
没再多想,他一个转身,立刻朝马厩奔去。
他牵出的是庄中最快的赤驹,鞍都没系牢,就一跃而上。
寒风割面,马蹄如雷。
他一人一马闯入茫茫风雪中,朝着长白山方向疾驰而去。
这一次,换他赌一次。
没带乾粮,没带地图,甚至连句话都没留下。他只知道——这一次,他不能再只是个被收留的笑话;他要做点什麽,不能再只是个被嘲笑的门外客!
要救人,就要押命。
这一路,他几乎没让马停过。
白日狂奔,风雪劈脸,水都没喝一口。他也说不上为什麽自己这麽拚命,只觉得心里有团火,从知道那个人倒下的瞬间就烧起来了。
他问自己:凭什麽?你凭什麽这样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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