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过去。

        鸟栖均子侧身靠在门口,任由干脆利落梳着马尾的年轻女性进来。

        玛奇冷若冰霜地望向夏油杰,不过看了一阵,便告知均子:“只是肌腱断裂而已,可以治疗。”在外人面前,均子表现出了中规中矩的常识与礼貌。然而,此时此刻的杰却在尽力避免与她对视。

        对于普通人来说,念系缝合的能力在一般人看来更像气功的一种,但在拥有超能力这一说的村落里,或许也能用其他说法来解释。

        有仆从上前来与均子交谈。说是交谈,其实更近似于手语对话。在教团的安排下,鸟栖均子身边的下人无一不是哑巴与文盲,不能开口说话,也读不懂书信文字,只有这样才拥有不会泄密的安全性。

        哑女轻巧地比划过消息,而均子也以同样的方式给出回应。分明可以言谈,却像是要避人耳目一般。使用手语时,鸟栖均子垂眉敛目,仿佛寺庙里的菩萨雕像般静默,玉葱般的手指聚拢,贴近嘴唇,又松开,并拢后敲击手背。

        “杰,就让玛奇小姐为你治愈吧。”在他的视线中,她关切地看过来,按捺住忧虑说,“我得出去一下。”

        这样的女友对夏油杰而言无比陌生,却也无话可说。

        玛奇仿佛早料到这一情形似的,只管继续缝合。当长廊里安静下来,忽然背过身,俯身时压低声音道:“你是哪路人?”

        夏油杰早看出眼前人并非普通村民,目不斜视地反问:“问人之前不自报家名?”

        “你是猎人协会的?还是和那个小孩一样的什么爪支部?或者除妖师?”玛奇绷紧手中的线,随时准备在得到错误答案的一瞬间削掉他的头,“总不可能真是无辜被牵连进来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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