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夏油杰会观察鸟栖均子的侧脸。她来自东京附近山间的村庄,父母都还健在,以前接受的是地方的全日制私塾教育。和家人关系不算和睦,之前自称在故乡一个谈得来的朋友都没有,因此不太喜欢聊起那里。

        偶尔提起,也的确都不是什么好事。

        “在村子里出生的孩子到了一定年纪,经过我父亲的批准,就能外出游历两年。”均子说,“我也是借此出来的。”

        当时他正把她拥在怀里,一起看从音像店借来的《泰坦尼克号》。杰问:“你父亲地位很高?”

        均子坦然地承认了:“没错。村子里的大家都信教,除却我祖母,没有人能与他抗衡。近几年,祖母年迈闭关,许多信徒都不那么虔诚了。父亲便借这个理由阻止我来东京。”

        “但你还是来了?”

        “是的。”均子没说的是,她在家与父亲据理力争、大闹一通时,经常会回想他的脸。那一天,她是穿过森林逃出来参加学校说明会的。回去路上鬼使神差走进电影院,就这样遇到了他。

        村里不是没有年龄相近的男生,但第一次见到夏油杰时,鸟栖均子惊呆了。

        高塔在粉红色的浪潮下轰然倒塌,心形的子弹塞进枪膛后扣动扳机,呼吸变得困难,心跳超过承受范畴。

        少女坠入爱河。

        夏油杰有所不知的是,鸟栖均子也会偷偷打量他。他的脸不是明晰的浓颜,但仍然在眉清目秀的标准下绰绰有余。纤细的双眼,单薄的嘴唇,那是典型的薄情长相,却令她像这样自暴自弃地喜欢,即便是悬崖也能心甘情愿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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