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远承小时候跟他一母所生的妹妹卢远思一样,骄纵蛮横,爱使小性,吃的穿的用的必要最好的,喜欢亮色锦衣金珠玉翠,到哪都是前呼后拥招摇过市,碰上一点不顺就耍脾气,比大小姐还难哄,就爱跟顾君桓撒娇耍赖。
所以顾君宁就从小打趣他,卢远思是虚假的卢家二小姐,他才是真正的‘卢二小姐’。
可天行有常,一物降一物,他一碰上顾君桓就没招了,毕竟谁也没办法跟一根木头撒气。
‘卢二小姐’闹得再欢,顾君桓总有制他的法子,就是以不变应万变,打死不低头,所以两人自小的冤家,顾君宁料想他俩再怎么折腾,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今日去江月楼,弦歌在琴阁为众抚琴,之后我入琴阁见她,谁想……谁想卢云钟竟然闯入了琴阁!”
“擅闯琴阁实在唐突,但想必弦歌这种事也见多了,以她的性子定不会招惹卢云钟,更何况江伯父不会不管……还是说,卢‘二小姐’在江月楼闹事了?”顾君宁猜测道。
他丢开了书册,愤懑地摇头,道:“不,他没有闹事!除了擅闯之外,他甚至比平日还有规矩守礼,没有冒犯……只是,他将这个赠予弦歌!”
说着他就从袖间拿出一柄玉骨折扇递给顾君宁看,她一眼看出:“这诗,这文采,这字迹,显然不是出自他手,是君桓你写的吧?”
让顾君宁惊讶的不是他说的这件事,而是顾君桓竟然会写情诗!她记下了扇面上的诗词,想着待会儿就‘分享’给君风,一时间差点憋不住笑。
他剜了一眼扇子上的字,回道:“确实,这是我写的,是我为他代笔题在这把扇子上的,可当时他只是说他要送与某位相好的,让我代他写一首情诗,我受他纠缠不过,就答应了,谁想他是要送给弦歌!更别说我和他相识这么多年,他明知道我和弦歌……”
他今日本想与青梅表真心的,谁想被卢远承搅了,越说越气,将隐忍多时的怨怒通通道出:“他就是故意羞辱我!他非当着我的面这样做就是想让弦歌看低我!让弦歌觉得我是那般不正经的人!”
顾君宁问:“弦歌定然也是能一眼看出这诗出于谁手,那她可曾跟你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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