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卫红服服帖帖地答应着,比在贺猛手下还要听话。基地许大夫拿过药方,瞅了一眼,然后大着胆子问道:“那个,小于,他这个为什么要这么开药?”

        他挺担心于采蓝会不耐烦,或者鄙视他的,他都三十了,人家才二十出头。可他现在真的很想知道。

        于采蓝倒没有不耐烦,让他去摸那周卫红的脉,告诉他:“你体会一下,他的脉浮紧,浮脉是轻取即得,重按稍减而不空,举之泛泛而有余,如水上漂木。”

        她看着那许大夫静心体会,稍后又说道:“紧脉脉来崩紧,状如索绳转索,多见于寒症、痛症……”

        然后又简单给他说了下方剂中几味药的作用,什么君臣佐使之类的。

        陈一龙和那些小伙虽然听着不大懂,可也觉得挺有意思,多少也能听出来一点点门道,何况女孩子声音清脆,说话不疾不徐的,真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所以谁也不怎么出声,生怕打扰了他们。

        那许大夫跟着她学了一会,慢慢的竟体会出了一些脉象的门道。这时于采蓝告诉他:“咱们这里的同志,都是年轻人,而且身体都挺好的,所以有些体弱多病的人才有的脉你现在还体会不到。”

        许大夫点头,问于采蓝:“小于,你看,我都三十了,现在学还能来得及吗?”

        于采蓝这边跟他说着话,并不耽误诊断开药方,听了他这话,笑了笑:“才三十岁,那不算什么,古代的大医有的从四十岁才开始学的。主要看你能不能学进去,这可并不好学。”

        那基地大夫听了大受鼓舞,学得更起劲了。而旁观的那些人却想到,这么难学的复杂的学问,这女孩都是怎么学的呢?

        这时于采蓝一边将手指从一个小伙的手腕上拿开,一边继续之前的话题,说道:“还有一种虚人感冒,这种人平时怕冷,感冒了不爱发烧,那是阴证感冒。脉不是浮缓或浮紧,而是微细或沉细,精神萎靡,老想睡觉,这个就是“但欲寐”。这里的同志没有这样的,以后你有可能会遇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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