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律师说着,张晨不停地点头,等他说完,张晨说,我觉得这个方案可行,你们说呢?

        张晨问谭淑珍和老谭,谭淑珍和老谭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虞律师也看看谭淑珍,叹了口气。

        张晨明白了,他们在他来之前,一定已经沟通过这个方案,从虞律师的表情,还有他特别强调,这只是他的个人意见看来,他们没有取得共识,应该是谭淑珍没有同意这个方案。

        张晨想了一下,他和虞律师说,虞律师,你能不能去隔壁办公室坐坐。

        虞律师明白了,他马上说好,站了起来。

        等到虞律师出去,张晨和谭淑珍说:“谭淑珍,我觉得虞律师的这个方案可行,要解决这事,不出点血肯定是不行的,你站到债权人的角度想想,他们也不会答应,要是能够一次性地把这问题解决了,也是一个办法。”

        谭淑珍看着他说:“张晨,你以为我不明白这个道理,我不知道摊上了这种事,要想解决,就肯定要流血,可问题是,我得要先有血啊,十六点三亿,百分之二十,也就是三点二六亿,这放在平时,不是大钱,我们可以承受,放在今天,还真是一分钱难倒一个英雄汉。

        “我们账上,还有九千多万,现在各地的销售,虽然比原来好了一点,但我们是这么大的一家公司,下面有这么多的人张口要吃饭,有那么多的手伸过来,都是每天必须要付的钱,本来就已经入不敷出,勒紧裤腰带在过日子,哪里还有三个多亿去应付这个?

        “还有,不管是账上的现金也好,每天的收入也好,这都是上市公司的钱,怎么挪动?那么多人盯着,香港联交所也盯着呢,拿这么大一笔钱去支付法人个人行为带来的损失,说得过去吗?这公告要是发出去,我们的股票还不跌成狗,现在已经惨兮兮了。

        “退一万步说,我们就是有这个钱,也不说是去补这个窟窿的,就说是公司间的往来款,到了浙江锦绣,那也是要被人追着问,这笔往来款是怎么回事,最后纸还是包不住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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