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的,才有趣。”他看着仇澜,眼睛弯成了月牙,笑得温柔又无辜。
而元帅藏在袖口下的手,已经攥得指骨作响,鲜血顺着掌心的旧疤,一滴一滴,洇湿了里衬。
“只是儿臣也知道,元帅大人素来是看不上向导的。”元承棠此时却话锋一转,说着客气话,桌下的皮靴却借着宽大议事桌的遮挡,在无人看到的地方抚上了仇澜的腿。
“此事,依我看还是容后再议吧。”
那一瞬间,元帅的瞳孔骤缩成针。
桌下的触碰,隔着笔挺的军裤布料,却像烙铁一般烫在皮肤上——不,不是皮肤。是识海。那株早已扎根的藤蔓,在碰到元承棠鞋尖的瞬间,疯了一样地绞紧了白虎的脖颈。
不是疼痛,是比疼痛更可恶的感觉,像电流窜过脊椎,带着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战栗的爽意。
“……”仇澜的喉结死死卡住,下颌线绷出锋利的弧度。他坐在原地,身形未动分毫,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有乱上一拍。但皇帝看不见的地方——他的指节已经攥得发白,指甲再次刺破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渗出,滴落在军裤内侧,温热,黏腻。
“殿下说得是。”他声音平稳得像是在汇报军情,可那双金瞳,正死死锁住元承棠,眼底翻涌着要将对方撕碎的暴戾。
“臣确实……不需要向导。”每一个字,都像在磨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