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片摆满了不少中草药货架的廊道,小厮领着舒敏进了诊室,正要退出,就听舒敏道,“烦请小哥儿在门前帮我候一下我的丫鬟,十五六岁模样,一身碧绿袄裙,唤作碧玺,她若来了,还请小哥儿将她领进来。”
小厮忙颔首应下,“是,姑娘放心,小的这就去。”说完便撩起门帘退了出去。
诊室的墙角置了暖炉,屋里暖和不少,大夫是一位年过五旬的老者,见舒敏出现在屋内,抬手指向身前垫着蒲团的木凳道,“姑娘,坐吧。”
舒敏面上面纱未解,只解下狐氅披风,露出里头的赤金色缎裙,她乖乖坐上前,伸出纤纤秀手放在软枕之上,露出一截皓腕。
“大夫,我近来觉得身子略有不适,还请大夫帮我看看。”
大夫轻轻颔首,“姑娘稍后片刻。”说着将一方丝巾覆于舒敏的皓腕之上,随即伸手轻轻探脉。
半晌,大夫微微抬眸,落在了舒敏掩着一层白纱的面容上,“其实姑娘想必已有所察觉了罢,姑娘已有了近一个月的身孕,只是姑娘神思忧虑,胎象不稳,姑娘若想保全此胎,得用几副安胎药才是。”
舒敏眸色一凝,眼底流露出几分迟疑。
她的确有所察觉,正因如此,才会偷偷跑出来看大夫,可当真确定了,却让她更加惶惑不定了。
踌躇良久,在大夫逐渐疑惑的神情中,舒敏缓声道,“可否请大夫帮我开一副安胎药,与一副滑胎药?”
大夫怔愣一瞬,瞬间了然,却也不再多问,行医数十年,他早已见过形形色色之人,只道,“姑娘虽年轻,但身子纤弱,头胎便滑,对身子会有极大的损害,姑娘好自思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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