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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个阿郎哦,也真是坎坷」。身边的长辈开启了讲古模式,离新人进场还有一段时间,我也乐的当一个听众。

        「恁家欸少年,拢呒知彼当时空袭有多艰苦,觅底防空壕有多凄惨…。」

        虽然我的台语很”轮转”,但为了行文方便,还是用国语来陈述吧。

        原来1945年,二次大战已到了最後一年,不过盟军对台湾的轰炸依然频繁,当时一排Pa0弹就在郎哥的妈妈附近炸开了花,炸弹震波把她身旁的一台牛车扯个粉碎,妈妈双手抱着两岁的郎哥和他的双胞胎弟弟,蹲在一堵矮墙下险险避过了一堆破片,正当妈妈口中念着佛号,庆幸自已躲过一劫,手臂忽然觉的一阵Sh热…妈妈低头一看,弟弟x口多了一个弹孔,口中鲜血直流,早已气绝多时。

        妈妈没有难过多久,因为她更担心的一是当时的郎哥,从那时起,郎哥就变的极度怕生,几乎不敢离开妈妈的怀抱,一直到了七岁,过了学龄还不太会说话,这下可让父母C碎了心。

        「如果照现在的话来说,该是所谓的创伤後症候群吧。」身旁的另一位长辈说话了。

        不过说也奇怪,这些症状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学习,从国小,初中,一直念到当时长辈口中的高等科,这可是让爸爸也就是我姨丈乐开了怀。世代务农的姨丈家总算出了一个知识份子。

        「未晓供威以哥安抓?阮阿郎系大只J慢啼啦,将来一定系状元才。」姨丈总是这麽说。

        虽然求学之路没有太大的波折,但是口不能言总是让姨丈姨妈忧心万分,果不其然,当年的他考大学的时候言语无法正确的表达,而在”身家调查”中让主考官直接给请了出来。

        「当年我记得阿郎伊爸讦谯嘎归庄头拢总听有。」又有长辈发言了…。

        随着离新人进场时间越来越近,宾客越来越多,发言的人数也多了起来,可是却不约而同的全部挤到我们这一桌,可惜我耳朵里的天线一次只能接收一个频道无法塞进那麽多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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