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维明,你腰梁杆子子还疼吗?”
张维明怪笑了一下,说:“不疼了,那天晚上回家睡了一宿觉后就不疼了,你说怪事不?我媳妇说凉着了,我也觉得哪天‘得瑟’着了。”
赵庭禄看着一边比划一边说的张维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觉得张维明说话的语气和动作太夸张。张维明一向如此,只是他自己不曾觉察。未待赵庭禄的笑声落地,张维明忽然凑近赵庭禄的脸旁撩起他的棉帽耳朵小声地神秘地说:
“你知道那天在生产队开的啥会吗?”张维明想看到赵庭禄满目的期许,但赵庭禄似乎不为所动,没有进一步探究的意思。张维明忍不住嘴一秃噜,大着声说,“那不是嘛,贾占才的虎不登大表哥不知从哪弄来一个破车斗子,去找张二胖子给报账,张二胖子不同意,就搬来了队长。队长起先也不同意,谁知道后来又同意报了。”
赵庭禄看着张维明比比划划认真地说话,没有笑。他忽然来了兴趣,问:
“你咋掺和进去了?”
张维明喜欢这样的效果,他眉毛开了,眼睛也笑了,继而嘴咧到了耳根,说:
“我不是赶上了吗,队长也没拿我当外人,再说我当保管员的天天在生产队上晃悠,啥事能躲开我?
赵庭禄看出张维明难掩的兴奋中的有一点骄傲一点优越的感觉,就半是认真半是调笑地说:
“生产队也那点烂事都在你眼睛里呢。”
几句话后,赵庭禄说有事上大哥家里,日后再聊。张维明意犹未尽地说:
“等赶明儿我上你家,我告诉你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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