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呦呦,眉毛都柳顺条扬滴趴着呢,没有立立起来。没立起来就是没干那事儿,现在你还是黄花大姑娘。”
这种直白的话马上被赵梅春听懂,她扬起拳头捶在张二丫的肩上道:
“你胡说八道些啥呀,就好像你经着过那事似的,大姑娘家家邪心眼还不少。。”
赵梅春说着时,一丝隐秘的情感忽然冲撞到胸口,一脉颤动也从最幽秘的地方向全身扩散。她抑制着不让胸脯起伏,目光从张二丫的肩头越过,落在敞开的窗户上。屋子里的那面大镜子映在眼里,明亮又空洞。
张二丫在右侧稍前引领着赵梅春进屋里坐到炕沿上。几只苍蝇营营地叫着,飞起飞落,赶走了又回来。赵梅春侧身坐在炕沿上,张二丫靠着墙一副懒洋洋的情状。张二丫的老母亲此刻正在地上,她说唱前边看看,看什么她没说。
老太太走了,她们说起话来便没了拘束。
“唉,梅春,你看你现在多享福,不用下地干活了,不用起早八瞪眼上生产队和那?歪的苞米碴子粥了,哪像我成天猫腰撅腚的,屎都累出来了。”
张二丫的看似胡乱的言语,显露出她对梅春的羡慕和对繁重体力劳动的抵触以及她自己无法摆脱的无奈。赵梅春呵呵地笑了,她不敢多说,怕被误解是在炫耀,又不能不做回应,就叹一口气道:
“嗯哪,我真干够了。可是不干这样就得干那样,扔下锄头就得拿笤帚,往后得给人家看看门打狗,洗洗涮涮缝缝补补,也不易呀。”
梅春的话很得体,所以张二丫很快活的回应赵梅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