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半,我们坐的老爷车干咳了一路,终于到了,把我和父亲送到了我们下车的“天合店”国道边。

        我和父亲还没下车,在过道里,就看到车门口,翘着脚,伸着头,向里东张西望的二叔。

        “二叔,”我向二叔打招呼,“我们在这儿,马上下车。”

        “海超!”二叔看到了我们,高兴地笑了起来。

        “回来了,哥,”二叔伸手接过父亲手里的提包,“跑了几个钟头?”

        “早晨六点开的车,中午在半路停车吃饭耽误了半个多小时,这不跑到现在。”父亲抬腕看了看他的“上海牌”手表,“两点半多了,八个多小时,刨去吃饭时间也得七个多小时,跑得太慢了。”

        “行,安全到家就是好事,”二叔高兴地说。

        “这是老二吧?”父亲看着二叔身后怯怯笑着的男孩问,“上次回来没能住下,上学去了没看见。”。

        “对,男孩们排行老二,叫小义,”二叔回头拉过那男孩,“叫大爷,这是亲大爷。”

        “大爷。”小义不好意思地笑着。

        “也长这么大了,上次看见还这么高,”父亲用手比划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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