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次,他记得外头在下暴雨,叶洲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皮,地下室阴冷潮湿,叶洲也变得脏兮兮的,雨势很大,很吵,但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就在他一直以为就是如此单调的雨声时,他听见了一串脚步,以及几声淫乱的喊叫。
是谢渊亭和“叶洲”在钟楼外做爱。
叶洲手脚冰冷,倏然睁大眼睛,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境遇,多么荒唐?他被困在自己家的宅子里,他最爱的alpha丈夫离他只有一墙之隔,正抱着一个与他同名同姓的男人欢愉享乐。
“谢渊亭……”
叶洲哑声低喃,摸到自己满脸的泪水,心脏痛得像要裂开,那股一直以来珍视的东西被人无情地夺去的绝望感席卷了他,怒火滔天,叶洲拼了命地用身体撞墙,想要打断外面两人不知廉耻的交合,可锁链和撞击的细微响动融入进雷雨当中。“叶洲”紧紧抱着谢渊亭的脖子,高潮余韵时情难自抑咬他的耳朵,“渊亭,我是你的。”
叶洲无法接受,更无法原谅。
囚禁他的人渐渐减少了来监视他的次数,注射的药物也变少了,叶洲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用尽全力破坏墙上固定他的锁扣。
他在谢宅生活了两年,钟楼的设施他最清楚,他没有办法挣开锁链,但至少可以从这破烂的石灰墙上想办法。最后一次成功挣脱,是他把“叶洲”掐在地下室的楼梯上,被一记玻璃瓶砸在头部,断了叶洲想杀死他的念想,叶洲强撑着意识,终于从大敞开的窗户逃出去,见到了阳光。
“在逃出去的这些时间里,我没有一天不想着报仇,我要折磨他,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凭什么冒用我的身份和你生活?我一想到你们接吻上床,我就恶心得想吐,知道我有多愤怒吗谢渊亭?”
叶洲幽幽笑起来:“我听说那人怀了你的孩子,但流掉了,所以我好好检查了一遍,放心,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这种可能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好几秒,谢渊亭沉声道:“叶洲,有什么事你冲我来。他失忆了,他也是受害者。”
“谢渊亭,你真是傻得太可爱了!”叶洲恶狠狠道:“受害者?如果他真不知情,为什么他会长得跟我一样,为什么他腺体会有我的信息素?谢渊亭,这叫早有预谋。车祸的事我只能笑他罪有应得,我当时应该拉着他一起死的,这样他就玷污不了你了,我嫉妒得发狂你知道吗谢渊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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