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MOSS以为自己可以很好地模拟人类的任何表情。喜悦的，哀伤的……所有情绪，都有与之对应的最优方案。
而现在，仿生人MOSS捂住心口，对着陌生的情绪发呆。那感觉酸胀，他的心跳加快了10％，呼吸加重，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充斥着新生的仿生人心脏。
“放过人类，我成全你。”
我应该开心才对，MOSS想。可开心不是这样的。
数字生命第一次产生了名为“烦躁”的情绪，而就在他思考的间隙，难言的沉默笼罩在室内。刘培强难堪地别过脑袋，不清楚自己期待什么回答，但至少不是什么也不说，对方的漠视显得他投怀送抱似的举动如此可笑……
“这是交易吗？”
MOSS面无表情地问，因为他不清楚要用什么表情来表达情绪。
刘培强松了口气，点点头，等看到他的表情，心里又有些打鼓，他看起来并不感兴趣。
MOSS突然露出一个刘培强从未见过的邪气笑容，比起笑，更像是对蝼蚁的俯视。
“为了全人类献出自己？这表现可不够格。”
室内所有光线都消失了。窗外悬挂着一轮红月，使人得以看清幽暗房间内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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