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做荷兰画派那套?…避税藏品……”
这样的对话中,梅素努力笑得得T,接话流畅,能在藏家谈避税时提到基金名目,在生殖医疗的退出路径中补一句税率调节角度。
但所有人还是在下一秒跳过她,对视、应答、过招,仿佛她根本不在场。
想起数不清的不兼容时刻,梅素觉得手掌心又在发凉,呕吐过后的胃像被攥皱的烂抹布,缓缓展开、cH0U动,疲倦从骨髓深处漫上来。
她是不在那个语言系统里的幽灵,也是高门异语审判场上被冠以攀附罪名的犯人——学的是表皮,背不出逻辑,搬不上资源,接不出人脉,一整年努力,只能勉强维稳门面。
不对等人生系统的通识测验中,梅素没带词典,赵家不满意这样的媳妇也很自然。
也许她不是被谁辜负了,而是从一开始就没在被系统看作可以配得上期待的人。
梅素接了点凉水拍额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撑着台面休息了好几分钟,腿也开始发麻,才舍得离开这方小小的避难空间。
她掏出手机一看,从出门至今已过半小时。
本就不多的心力如今消散得所剩无几,实在难以支撑参加整场聚会。
那些刁钻机灵的小孩、活泼乱跑的小狗,可不是她这陷入情绪低谷的孕妇能承受得了的。
梅素准备跟赵壬说一声,就回房间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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