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恭敬地行过了礼,邵宁挺直腰板朗声道:“谢大人还我等清白。只是还有一事求大人做主:草民想状告那些编造流言构陷报社的人。按大瑞律诬告罪反坐,不知能否判那些说镜报通敌的家伙一个通敌之罪,然后再明正典刑?”
主审官的嘴角轻轻抽动了两下。虽然面色有些不豫,他还是耐着性子道:“该做主的,本官自会主持公道。但这事不一样,那些误传流言的人并未到官府举告,诬告一事也就无从谈起,自然不能治罪。”
邵宁想了想,又道:“那么,可否治一个妖言惑众之罪?大战之时,有人居然危言耸听地诋毁前线的英雄,到底是何居心?还请大人惩治始作俑者,以儆效尤。
我等被关了这些日子还是小事。报社、萧社长的名誉遭人贬损,已受到了不小的伤害……大人难道就坐视这些人逍遥法外吗?”
主审官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转身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淡淡地道:“这话就失之偏颇了。战事最紧的那阵子,前方传回来的消息不知凡几,其中真假难辨者至少有五成。若因为有人说了些臆测的话就将人捉来,那只怕大牢里都装不下了。
这天下不论是谁,只要做事就会有人毁谤。镜报既然自诩为国为民,又岂能一点委屈都受不得?本官公务繁忙,尔等且回去吧,此事便到此为止了。”
就在他准备退堂的时候,邵宁抢先道:“大人所言甚是,草民受教。既如此,镜报便自己撰文去批驳那些无稽之谈。俗话说事不辩不明,非是我等不讲忠恕之道,能和同行以文章分个高下,也是一桩雅事呢。”
主审官深深地看了邵宁一眼,挥挥衣袖转身离开。
他走后,邵宁等人就被赶了出来。
天上,太阳正高高地挂在空中。空中的暑气会让寻常人感到燥热难耐,但对在阴暗潮湿的监狱中住了很久的人来说,它却是刚刚好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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