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要让这个人饱尝凌迟之痛,沈祺然受过的苦,他要让艾瑟再体验成千上万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无尽的绝望和痛苦中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只可惜,无论怎样折磨和赎罪,那个人终究再也回不来了。
可怕的酷刑一直持续到天色大亮,艾瑟到后来已经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他躺在地上,蓬头垢面,大汗淋漓,像是一只进气少出气多的破烂麻袋,已没有一点往日的傲气和矜贵。
邵行看都没再看他一眼,迈步朝门外走去。快要接近铁栏时,突然听到那个人用撕裂的喉咙艰难地吐字,声音像是大块的沙砾摩擦过地面,嘶哑难听。
我没有吞噬吸收他。
邵行的脚步突然一顿。
他的消失与我无关。
艾瑟用力抬起头,看到那个人虽然没有回头,却一动不动地停在原地,他知道自己的话有了效果,于是怨毒地笑了。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还活着呢?你们不是看过无数次监控视频了吗?我那一刺并没有命中他的要害,他或许没有当场毙命,只是被传送走了。精神力暴走的剧烈风暴有一定几率触动时空规则,哪怕只是几万亿分之一的几率但的确存在这种可能,不是吗?
良久良久,邵行转过了头。
他的表情依旧是无懈可击的冷厉,漆黑的双眸也没有任何波动,但艾瑟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像一枚毒果的种子,深深地扎入了对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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