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时他面目舒展,眼下却神色克制。

        没等他数到一,我仰面迎了上去。

        四唇相触的那一刻,我牙关轻启,李殊援比我心急,左手捧着我的脑袋,右手抓住我的肩膀,游蛇般灵巧的舌头钻进来,不依不饶勾缠着我的。我们的舌头好似两片共柄的树叶,总是密不可分,起先像在追逐比拼,你搔我一下,我挠你一下,有来有往谁也不肯认输;后来变成亲昵的嬉戏,贴在一块温存,细细舔舐彼此的叶脉。

        但李殊援总是贪心不足,只是这样他嫌不够,还要把上颚、舌下阜都挑逗一遍,让人又痒又羞,而后使坏地轻咬一口我的舌尖,把人从迷醉中唤醒,才肯高抬贵手放开我。

        贴得太近,昏黄的灯火全然被挡住,他的脸半隐在晦暗的阴影里,我只能看到他那双含情带欲、笑意盈盈的眼睛。

        “宝宝,这次不是我强迫的你。”他拍了拍我的脑袋。

        一点儿眼力见也没有,他就不能自己认下吗?

        像是读到了我的心声,他又补充道:“不过只要你想,可以算我强迫的你。”

        我拿出比翻书还快的翻脸速度,抬臂打掉他作乱的手:“你什么时候走?”

        李殊援迅速把手收到背后,偏过头深呼吸了一把,像是被气惨了。

        而后,他直起腰:“现下、即刻、立马便走,免得待久了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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