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眷侣,请察臣意。”
余至清摩挲着怀里柔软腰肢,望着君王双眸,不紧不慢笑道:“如今在臣怀中的,是什么人呢?”
姒璟让他一摸,腰都酥了,软在他怀里,揽着他颈子,言语却毫不柔媚:“朕自然是天下之主,先生之君,自然——”
“——也是先生之爱侣。”
先后顺序象征上下等级。
姒璟拥有的一切都建立在天子的权威之上。
即使他在床笫之间摘下君王的冕旒,藏进只属于自己的欲海情天,暂时放下身段松快松快,也绝不会在神智清明时忘记自己的身份。朝政也好,房事也好,爱臣优容退让,天子才愿意折节。颐指气使和小意逢迎只是手段,归根到底,君王秉性刚强,欲壑难填,就连床笫之欢都要想方设法纳入掌控。
在余至清心里,这是个很好的答案。
余至清固然将姒璟视为深爱眷侣,但绝不会忘记君臣之分。天子首先是,也永远是他一心培养辅佐的明主。他本虚长几岁,空负盛名,以臣凌君,鲜花着锦,危若累卵;又见君王痴心倾慕,总将己身放得太低,不免隐忧:圣明应无私,君王若在意乱情迷下抛却身份,来日是否会为此惹出更大的祸患?好在,天子依旧圣明睿断。
余至清当即端起酒杯,欣然笑道:“臣敬奉命。”
“先生……”姒璟伸手捉回玉盏,眼波跃入爱侣清澈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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