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人讶异停了手,召回了自己的灵剑,笑声阴邪,“原来如此,你们这些人就是心眼多,不过好像的确有那么几个人。”

        莫语堂语气一沉:“告诉我。”

        “求我也不说喽,既然是丢了,那便各凭本事,谁找到算谁的,先走一步嘻嘻嘻。”

        三日前。

        李鸣蝉不敢招人耳目,他拘了只猫咪去衣坊偷了件普通灰扑扑的衣衫,换下红桃的侍女服后,顺着模糊的记忆幸运地在莫十三封城之前出了城门,一路躲躲藏藏走走停停,只盼着还能找到段铮留给他的后路。

        段铮,段铮,李鸣蝉念着这个名、这两个字,眼眶红了又红,咬着牙压抑着抽泣。

        自从被莫语堂几人囚禁,这几年来他的体力越发差了,李鸣蝉逃出生天后心情骤然放松,连夜的奔波让他走着路便打起了瞌睡,一不留神摔下路边跌进了河道,他扑腾挣扎着站起来时,手臂被石块划了道口子,鲜血顺着白皙凝脂的手臂留下,浸染了段铮留给他的平安符。

        他扶着石块,怔怔望着手心,再也忍不住自我厌弃地哭了出来。

        好累,李鸣蝉呜咽不已,原本白嫩干净的一个人经过这一夜,头发衣服乱糟糟,脸上混着泪和不知从哪儿沾上的泥沙。

        他爬到河边的树后,整理好松垮的裹胸和衣物,又走到河边看向自己的脸,想要抬手洗干净,又是顿住。

        李鸣蝉猛地抓起一旁的石块发泄似的砸向湍急的河里,他站在原地良久,等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这才仿若惊醒一般回神,再次握紧平安符赶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