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头上长角的那个小鹿吗？”女生凑近他，眨了眨眼，眼皮上的亮晶晶若隐若现。
商枝鹭有些无措地后退：“不，是鸟字底的那个鹭。”
“是吗？”女生突然伸手撩起他的刘海：“可是我觉得，你更像另外一种哦。”
商枝鹭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失去了刘海遮挡，他整张脸暴露无遗。他的脸几乎只有巴掌大，鼻尖微翘，嘴唇丰满又有肉感，只是主人显然并不太爱护它们，使得它们干涩起皮得厉害。睫毛又黑又长，向下耷拉着，将眼睛的轮廓勾勒得十分深刻，像是葡萄一样，圆圆的，湿润着，总像受了委屈一样。
女生做了美甲，指甲最上端没有温度，非人一般的冰冷落在商枝鹭唇上，毫不留情地压了压。
“痛吗？”她问。
“什么？”
“都起皮了，痛吗？”
商枝鹭有些错愕，摇了摇头：“没感觉。”
“你怎么一点都不爱惜自己。”女生眼中流露出斥责又痛惜的神色。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润唇膏，在商枝鹭嘴唇上抹了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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