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脸sE介于平淡与难过间,眼尾微耷,薄唇抿作一道寡言的直线。

        以前他也有许多理想,做消防员、做律师、做科研学者,但是一场地震,他对未来的期盼也被震成一地齑粉。

        都讲,人活着要有目标。

        哪怕纯粹为活而活,烂在泥里,也是活着。而他不止一次割开手腕,不止一次苟活下来,到底为了什么?

        他那时候不知道。

        nV神端坐在鲜血淋漓的命运纺织机前,也曾有投下怜悯的一瞥。

        “梁小慵,我只有你了。”

        他哑着声,眼尾弥上红,像雨后碾败的冬青,破碎支离。

        “我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可以给你。”他低下头,确认似的看向她的眼底,“你看看这四年,看看我做的——你能明白我吗?梁小慵,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一眼的情绪太过赤浓,触上,如同被火极速地燎过虹膜,生疼。

        她急促地避开了视线,压低眼底的雾。

        “先说镇定剂的事,”她cH0U出手,生y地调转话题,“这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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