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行完礼,贾珠让宝玉自己主动交代,神情严肃。
从昨天回府宝玉就知道自己要完,他这个亲哥最是较真,又顽固的像个老夫子。告诉老祖宗和太太,他倒是没什么,不过挨两句训斥。秦钟却会受挂落。自己好不容易遇到个玩得好的男子,宝玉不想让秦钟为他受过。
袭人一天没见宝二爷,身边跟着的茗烟和李贵也没看见,她一猜就出事了。又怕是自家宝二爷的错,一直按捺着没声张。晚上见到宝二爷,听他说完也知道这事不好处理。
贾母和王夫人宠爱宝玉不假,可若是他做了错事,这等腌臜下流的事,还闹得学堂里人尽皆知。纵使再疼爱宝二爷也不会轻轻发落。
袭人没说出口的是,自己也和二爷行了床笫之事。这事其实是二爷先动手,可二太太一定认为是当奴才的勾引的主子,更不会放过她,善罢甘休。
素来善解人意的袭人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主仆两个一夜没睡,担惊受怕。
这时贾珠让宝玉自己交代,他含糊两句,说是“与秦钟相交过密,引得学里传闲话。大哥哥他们听了很生气。”
倒是给贾珠气笑了,他还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个好弟弟避重就轻、颠倒黑白玩得一套一套的。也就不给他留面子。将昨日在家学发生的事情重说一遍,还有宝玉和秦钟有“龙阳之好”,特意加重语气。
“我们到时宝玉薛蟠几个还威胁其他学生不许说出去,又贿赂代课的贾瑞放过此事,我是不知二弟会利用这娇贵的身份作恶。”
贾母气得说不出话,王夫人坐在下首直抹眼泪。屋里的丫鬟婆子大气不敢出一个。
鸳鸯在贾母身边,连连为她顺气,好半晌贾母才缓过来。拉着宝玉就伸手打他:“平日里晓得友爱姐妹,你倒是去学里作威作福了?知道你不爱读那劳什子书,你老子要打你,我都是好言好语相劝。既然不爱读书还去什么家学,和那秦钟不学好,你才多大你就,你就——”后面的话气得说不上来,也难听就没再说。
贾母看到下面坐着的王夫人窝窝缩缩不说话更来气了,骂她:“你是怎么当娘的,自己儿子平日干了什么不打听清楚。就由着他被人带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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