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得乖顺,眉眼弧度柔和,瞳色清浅,一副惹人撩|拨搓|揉的模样。
与叶红君根本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然而,在贫民窟,羊羔般软绵绵的母子俩唯有被人敲骨吸髓的下场,叶红君柔弱,他就得刚强。
再软,也得装得戾气横生,耸起一身虚无缥缈的刺。
叶辞在病房待了两个多钟头,给叶红君做四肢按摩,减缓肌肉萎缩,还扫了扫地,可惜叶红君太过虚弱,一直没醒。
他还磕磕绊绊地说了两个多钟头的话,捡不坏的消息说,说学校,说同学,说在赛车场看见一辆多帅的重机车,疗养院人工湖上的天鹅多美。
他不是真寡言少语,可除了妈妈,谁也没有耐心听结巴长篇大论。
最后,他捻起叶红君床头瓷瓶里发蔫的太阳花丢进纸篓,换成他来路上买的一枝香水百合。
她常因昏睡错过探视,因此叶辞每次来都会换花。
百合鲜嫩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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