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静了一瞬,忽然重复起十分钟前的台词。
“那三千……”
“当、当医药费。”
“那三千当,医、医药费……”
磕磕巴巴的。
楚文林嫌他丢人现眼,送他去口吃矫正中心待过一个月,可超过三个字的话他仍说不连贯,或许是因为他的语言障碍源于更深层的问题,而那些课程触及不到问题的核心。好在他早已习惯这个自小落下的毛病,为不惹人讥笑,他平时说话极力简短,像天生冷峻寡言。
方才险些在那个混混面前丢人,幸好他在关键时刻硬憋住一口气,遮掩过去了。
才七个字。
连七个字都说不利索。
不大甘心地,叶辞又试着重复了几次,结果越焦躁便磕绊得越厉害,唯一的收获是脸蛋憋得透红透红,眼尾也泛起潮意。
这时洗手间外传来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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